他的眼前,映着女孩永远炙热的眼睛。
如果说,他的心是一片干涸已久的大地,那她的存在大概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一点一点顺着枯萎的缝隙无私地滋养他。
那片孤岛悄无声息,连靳邵礼自己都不知晓,在那时它已然孕育了生命,只需静待下一个春天。
耳边传来轻微的声音,温窈揉着眼睛醒过来,她拿起布料准备继续的时候突然感觉身边站着一个人。一抬眼,她眼底浮上几分心虚,有一种做贼被抓住的感觉。
温窈解释,“我就是眯了一下。”
靳邵礼看着她,眼神似乎带了几分了然,原来上次某人生病就是这么生的。
“我是说真的。”温窈拿出手机给他看,“我定了闹钟,不会再发生上次的情况。”
他笑了笑,“困不困?已经很晚了,该去睡觉了。”
温窈其实还想再熬一会儿,但偏偏靳邵礼是个“老年人”,老年人和年轻人的生物钟是不同的。他觉得十一点就该睡觉,在对于温窈来说,这才是夜生活的开始。
她只能无奈地答应,“那好吧。”
温窈睡得早,却不知道那天晚上男人在阳台抽了很久的烟,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是她的身影。
靳邵礼除了在这方面有些管着她,其他的倒是还好。也拜他所赐,温窈每天清晨醒得都很早。
又是周末,温窈下午打算休息一会儿,她出来时看见靳邵礼坐在沙发上,他姿态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慵懒,膝盖上放着一本书,侧脸的弧度分明。
温窈小心翼翼地坐在他旁边,手机屏幕上是跟司乔的聊天记录,她抱怨在家不能熬夜,靳邵礼还每天都觉得她脆弱到风都可以吹走,生怕她生一点病。
人类的悲喜并不想通,司乔回道,“这不更好了吗?你没事装装病,他照顾你照顾着照顾着就把你照顾到床上了。”
温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