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形容的话,就像是经久不化的高山白雪莫名融成雪水,生出几株粉色的樱树。
再看他那位妻子,这会儿听了这话好像发烧了一样,脸红得不像话,陆岭都想把她送进医院。
一直到陆岭完成探视任务留下水果之后,温窈也没能退热,她揉了揉脸,忍不住看向靳邵礼。
他仍旧是那副沉稳温润的模样,好像刚刚说的话只是随口一说,温窈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想读出点儿别的意思来,但再想,他们确实是那层关系,他也许只是在陈述事实。
温窈随口问,“刚刚那个是谁啊?”
“认识的朋友,陆岭,刑侦队的。”
她想了想,“下次有机会也让我请你朋友吃顿饭吧,你上次不也请我朋友吃饭了吗?”
靳邵礼看她一眼,似乎是习惯了她这样,好像他做什么她都放在心上,“好,听你的。”
温窈心口又震动起来。
她想,他大概永远也不知道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能在她的心口掀起一场风暴。
他继续看书,温窈就坐在一旁陪着他,她翻着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翻着翻着上面的片段让她坐立不安起来,看书就看书,偏偏靳邵礼还坐在旁边。
女孩脖子晕着红,干脆把书合上放在一旁。
她悄悄看靳邵礼,突然发现他脖子上有颗浅浅的痣,如果穿西装的话,那颗痣大概能刚好卡在领口,将露不露。
温窈看着看着,突然靳邵礼偏过脸看她,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撞到一起。
她借口太热,去泳池游了个泳。
女孩穿着泳衣在水里游了会儿,才觉得清净了不少,她浮上水面,潮湿的头发像海藻一般浮在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