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怔了怔,没想过是这个原因,她听到对方叹了口气,又说:“可惜我到底是个外人,而且这些年都在国外,也管不了这些事。”
沐槿岚翻出一个装着礼物的盒子,将里面的镯子拿出来要戴在温窈手上,温窈推脱,沐槿岚不让:“阿礼刚刚跟我说了,你是他认定的妻子。”
她心一颤,出神间镯子就戴在了她手上,配她今天这身旗袍格外漂亮。沐槿岚夸赞道:“小姑娘标致得很,这镯子就得你戴。”
沐槿岚看了一会儿她:“我这年纪大了眼神确实不好,你跟阿礼有夫妻相呢,我都没看出来。”
她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两人在房间里聊了好一会儿,从小靳家对靳邵礼就很苛刻,他的生活一直被父母安排好,但靳父靳母对靳野却很宽容。
温窈也知道了一些往事。靳家奶奶去世那年,靳野失手打碎了奶奶留下来的一件珍贵的遗物,怕被责怪于是谎称是靳邵礼干的。爷爷问靳邵礼是不是他做的时,他为了维护弟弟承认了,当时爷爷陷在失去妻子的痛苦里,气愤地让靳邵礼在外面站军姿。
那年冬天很冷,外面还下着雪,靳邵礼不被允许穿羽绒服,在院子里身姿笔直,站了很久。
惩罚还是因为后来靳野于心不安承认错误才结束,当夜靳邵礼因为发烧被送进了医院。可事后,爷爷也没再追究靳野的责任。
温窈心口跟着发疼,即使他现在多么沉稳多么波澜不惊,但他的心也是肉做的。那样鲜活的人,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委屈呢。
她思绪万千,出来后第一时间找靳邵礼,但没在楼下看见他的身影,于是往楼上去,连靳野叫她都没理。
温窈是在自己先前住过的房间里找到他的,这儿的布置仍旧是之前的模样,只是少了一些温窈平时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