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挺冷的,我只穿了件短袖。”她又补了一句。
他的手指不安地搅在一起,声音略有些沙哑:“……抱歉。”
郗雾在这时回看他。
他脸上的歉意就被她抓在了眼里,她并不客套一句“没关系”。
而是一边走向沙发,一边说“我们可以两清”。
臧彧向她走来,想去牵她手,但她当做没看见,只是懒洋洋的坐回沙发上。
“想要怎么两清?”他欺身,给她倒了一杯茶。
向她递。
她不接。
茶杯有些烫,他就一直那么拿着。
最后受不住,他悻悻地又将茶杯放回桌上。
轻轻的“啪塔”一声,毫无愠意。
她的手指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轻轻地波动着,一下一下。
似乎很有耐心。
臧彧也并不急,只是一直看着她。
过了很久她也并不说话。
臧彧只好先打破沉默,但他并不问她来意,而是岔开话题,问一句:“纹身很漂亮,那个英文,什么意思?”
“你本科不是在英国念的吗?”她抬眼看他,回一句,“难道你学历造假吗?”
当然,还有只有臧彧才懂的讽刺之意。
“抱歉,是我自讨苦吃,我不该问。”他低头,拿起桌上微凉的茶,掩饰性的喝了一口。
“是这样。”她终于笑,即使那笑意并不善。
于是臧彧的脸便又肉眼可见的黑了黑,脸色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