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雾不说话了,手抬到脑后,指尖轻拨,一拉、一弹,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揪。
用一根极细的酒红色皮筋。
“谢谢你。”对方坐起身来,看她。
她看着眼前的郗雾,心里想眼前的人长得真漂亮啊,清丽的皮囊,留白脸,近乎可以称得上是淡颜系的天花板,自成一派的清冷,眉眼间却自带一股子桀骜。
不训与优雅并存。
桀骜美学。
“不想接受。”郗雾清冷的音质如空谷幽兰。
在古岭里野蛮生长的幽兰。
对方笑笑:“确实,我不该和你说,我该和我自己说。”
“是这样。”
女生点点头。
“一会儿会有心理医生过来开导你的,我已经把你的问题如实相告了。”郗雾的手指搭在白色的床单上,极细极美,“别想逃,我会看着你。”
“我们并不认识。”对方有些无奈。
“南评私高,高一,郗雾,我认识你。”郗雾抬了抬下巴,淡淡道。
安树答嘛,隔壁一墙之隔的浅岸一中的学生。
女神、大学霸,她经常听一些班里的男生议论她的是是非非。
而她喜欢就着那些“追捧话”翻她的文章。
她喜欢安树答的文章。
又或者说,她喜欢安树答文章后的灵魂。
艺术相通的就在这里。
不是形式,而是形式后一拍即合的思想。
不需要见面、不需要交际联系,也能进行交流。
这种感觉让她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