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这时才发现她拿的书包比往常的那个大了一倍。
以及不知为何,眉梢眼角都带着平日里看不见的兴奋与激动。
一点也不像平日里被欺负后,和他有仇当日报的凶狠样子。
于是,她刚刚的“不计较”,不仅不像投降与屈服,反而像是示威。
郗雾想的很简单。既然转学已成定局,与其怨声载道,不妨想点开心的事情,比如说可以和这个学校的某些神经病说再也不见。
毕竟这学校除了乔火,几乎没人喜欢她。
同样的,她也平等地讨厌着伤害她的人。
郗雾把课桌肚里的东西一点一点抽出来,有用的塞进去,没用的丢垃圾袋里。
她的桌子一向很乱,和她的漂亮脸蛋成反比。
动作安静,班里的同学一开始静静看着她收拾东西,隔了一会儿开始咬着耳朵窃窃私语:“她干嘛呀?”
还有关系好的女生隔空对上一眼,耸了耸肩,用眼神交流:我也不知道啊。
早晨的班级,早读的声音零零碎碎,慢慢地变得孱弱,到最后谁也不出声了,气氛一时之间有些诡异的安静。
好多人都回过头想要一探究竟,但只看到一个站着收拾东西的郗雾。
第一个打破尴尬的是闫凯:“你干什么?”
郗雾没回他。
懒得。
她一向懒得搭理他。
闫凯一直都知道的。
所以以为直接表白会好的,给她最大的排面:当着老师的面、当着全班的面,在语文课的学生课前演讲时段表了白,还是网上抄得热度最高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