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闫凯这个在学校作威作福惯了的,也有那么一瞬间背后发凉。
有种花架子碰上玩真章的心虚感,就跟玩具枪碰上了荷枪实弹的,有种性质变了,风头也瞬间被压制的感觉。
男孩子的那么点小心思让他在后怕之余,又有那么一丝不爽。
唯独郗雾,脑海里不合时宜地蹦出个念头:好出色的……头肩比……
转头又不合时宜地给对方那张脸下了个印象:这脸要搁南评私高,估计能引起?腥风血雨,太能勾引一堆麻烦事儿了。
但是对方显然是无?意压场子,只是偶然路过,看了几眼就收回视线,冷冷淡淡、八风不动地继续低头看手机,甚至有那么一些?闲云野鹤的意味。
气定神闲地又咬了一口苹果。
“恪”一声清脆响,在闷滞的空气中稍显响亮。
嘴巴蠕动几下,喉咙轻动,咽了下去。
但是闫凯仍旧一手扯着郗雾的头发,一言不发盯着人家。
满脸的警惕,扯着她头发的手下意识就收紧。
郗雾头皮一疼,嘴巴上没把门,一声含妈脏话砸了出来。
在空气里结成冰,麻雀叽叽喳喳,尾调仍旧带着抖。
而雪又开始下了。
他手机搁到耳边,长腿轻松地迈,似乎一点儿都没被这吓人的暴力现场唬住,悠闲地打算走?开不理这事,潇洒又冷漠。
“喂?110吗?”他声音清列磁性,又带着少?年人变声期特有的不稳定,但是句子却说得就像死人的心电图般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