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笔,又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似乎没有找到自己的东西,皱了皱眉。
郗雾善解人意的从小腿那的裤兜里掏出本便携式的绘册,递他:“纸,撕一张。”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脸上还露出肉疼的表情:“……就一张。”
康颂纸,很贵的。
虽然很迷你,但还是很贵。
接过的瞬间,他的视线收将回来,然后随手翻了一页,顿了顿,没翻第二页。
眉头翘起来,表情变得耐人寻味,低头看着手上那幅画,不动。
郗雾刚拉上包的拉链,见他盯着某一页不动,顿了顿,脚踮起来往前靠,下意识就去看画本上是什么……
一只放屁的蟋蟀。
她脸瞬间一红。
一只放屁的蟋蟀,屁股对准人山人海。
她扫了一眼?,想起那是因为某个下午,在厕所抓到嚼她舌根的不知?名女生,说她享受艺术生的福利才能破格入学,成绩又不好,现在又江郎才尽了,看她这种走后门的以后有什么出息。
又在操场偶然听?到一嘴碎嘴的男生谈论她的三围,说郗雾这个校花美则美矣,就是胸小屁股还一般般翘。
她路过他们时?,直接朝他们比了个中指,然后翻了个白眼?潇潇洒洒走人。
然后晚上就想起了女神文章里一句话——“人们有时?候说话不爱负责任,说话就像放屁似的,说出来只顾自己和臭味相?投的人开心且浑然不觉,事后自己也忘了,偏偏那臭味膈应有心者,甚至能留下经年?的心理阴影。”
那一刻突然非常赞同?,于是灵感大?发,有了这只蟋蟀的诞生。
蟋蟀的专职明明是用嘴无理取闹,却?在郗雾的画本上不务正业地放屁。
但为什么画蟋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