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雾正想抬头?继续解释,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件羽绒服从天而降,清冷的松木味席卷鼻腔。
她还没?反应过来,从上方传来声音:“系腰上。”
她把衣服从头?顶抽开时,眼?前已经没?人了。
只能听到墙外面“嗵”一声落地。
熟练地就像绝世高手。
郗雾:“……”
第一反应她气死了。
苍天啊!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混蛋?!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
撑了一下地站起来,拍拍屁股后的冻泥,包甩肩上,踩上转头?,攀上墙沿,也翻了出去。
呸!她竟然之前还觉得他绅士仗义,还觉得他是男神一样的家伙!
呸!呸呸呸……等等……
她后知后觉看向?手上的外套,良久才反应过来……
郗雾咽了口口水。
抬起手,搓了搓脸蛋。
唔这混蛋,把她脸都气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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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曜每天都来小?洋楼,浇完花,再把院子里的土翻一遍,然后再回自己?家。
郗雾住这里后,他就留在这里吃完晚饭,再指点她几句,然后再回去。
今天也不例外。
例外的是她打开门先见?到了放火的州官。
那位驰名双标小?王子,应该是从学校直接来的这里,因为他上身只有一条毛衣,手抄在裤兜里。
而那外套,此刻还系在郗雾的腰上。
她原本那些隐隐的怒气,在接触到他单薄的毛衣和冻红的耳朵时,顷刻间烟消云散,随后心底再次漫起一股复杂的愧疚,连带着语气都温和了许多:“司洛林?你怎么在这里?”
他似乎和臧曜认识,并且已经谈完了事情打算走,在门口看到了郗雾,也有一瞬间的愣。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他把包往肩上提了提,仍旧抄兜,人站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