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雾又点?了点?头。
对方继续说了下去:“作?业写完了,世?音高一的题目不是很难。”
他把一张物理?卷子递给她,“答案都是正确答案,但?里面有超纲题,我用铅笔标了难易,打星的是超纲,圈起来的是易错但?不难的题,没做标记的就是基础题,你?按照自己的情况看要不要把答案改错吧。”
话说得很有教养、事做得很贴心,更?没有随便给她贴任何第一印象下产生?的标签。
所?以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教养,其实三两句话之间就体现出来了。
掩饰也是无用功。
郗雾愣了一下,接过来,笑笑,“谢了。”
“不客气。”臧彧笑了声,“初中的时候,我就是这么被外公叫来给我姐做免费劳动力的,习惯了。”
郗雾看他:“你?姐……?”
她想?起刚刚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很眼熟,她反应过来,“哦,你?姐是臧枳。”
臧彧有些?意外:“你?认识?”但?随后一想?,又不奇怪了,“哦对,你?也是学美术的。”
郗雾“嗯”了下,把试卷叼嘴里,抓起一把头发扎起来,扎成松松垮垮一个慵懒的揪:“你?姐在美术圈,挺出名的。”
臧彧笑了声:“嗯,我姐是我妈的骄傲。”
“但?我认识她不是因为她的名气,她十五岁的时候设计过一个雕塑……”
郗雾转过身,走?到冰箱前,打开翻找些?什么,手指碰到一罐菠萝啤,视线往后瞥了眼,顿了顿,手擦过去,拿起一盒纯牛奶,往臧彧跟前一递:“要么?”
臧彧扬起一以贯之的礼貌,说:“不了,谢谢。”
而郗雾挑挑眉耸耸肩,粗暴地撕开牛奶盒子,仰头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