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神色不变,看着司洛林眼神都不给他一个,直奔郗雾身边。
郗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打横抱起,额头蹭上他线条流畅的下颌线,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一句轻轻的呢喃:“没事了,我?在?。”
眼睛闭了闭,太阳穴那酸胀刺痛,胸口的滞闷堆积如山,迟迟不散,她握着拳的一只手攀上他的脖子?,额头压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摁着心脏的位置,眼泪断了线似的掉下来?:“司洛林,我?好难受。”
她整个人都紧绷着,还微微发着抖。
不是那种因为害怕的瑟瑟发抖,是全身上下在?极力压制着什么的发抖。
“我?带你去看医生。”
“洛林啊,你怎么来?了,这不合规吧?”
“你合规?”
“我?申请了程序,刚刚说的话更是没有一句掺假,怎么不算……”
“话术不错。”司洛林还抱着郗雾,瞥他一眼,“杨大律师,你挺敬业的,只是律师的敬业,究竟是先维护法?律的公正,还是先维护客户的权益,您比我?清楚,有的时?候从业太久、工作太忙而混淆也是正常的,这是人之常情,这个时?候就该养成自省的好习惯,别走极端久了,陷入了思维误区,害人害己。”
杨文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闪烁。
“另外,你不是警察。”
司洛林嗤一声。
“就别瞎玩诱供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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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打了镇定剂之后?她就睡着了。
司洛林按着护士说的,给她手腕上重新上了药,然后?换了一圈纱布。
她腕上全是血,送到医院,掀开衣袖的时?候已经皮开肉绽完全不能看。
她用了十?成十?的力,妄图去用桌角割开自己的皮肉。
还专挑掉了桌皮漆的地方,于是皮肉里扎进去许多微小的铁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