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满意地露出微笑。
森鸥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昨晚那个乱七八糟的亲吻让森鸥外终于不得不正视这个一直被自己忽视的问题。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杰森确实是有感觉的——虽然之前就意识到了,但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曾经他以为自己和杰森只是家人、朋友或者师生之间的感情,但是昨晚杰森亲吻他的时候,他也控制不住地吻回去了。
这是无法否认的,他对杰森有感觉。
一直以为自己只热衷于事业的森医生为此十分头痛。他的理智告诉他,和杰森在一起并不符合最优解。在森鸥外为自己规划的道路中,他会在这里完成三刻构想,然后顺利返回横滨,继续兢兢业业
地当一个afia头子。
这个计划中并不包括杰森——不包括任何感情,亲情、爱情、友情,统统不在他的计划内。
森鸥外颇有些苦恼,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也会对一个人产生爱这种陌生的感情,苦恼、甜蜜、想放又放不开,完全与理智背道而驰。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最优解在这个领域完全失效。
杰森的掌心很烫,除了小时候,除了爱丽丝酱,森鸥外再也没有和别人贴得这么近过。
克利夫兰管弦乐团的演奏细腻又严谨,森鸥外本应该全情投入欣赏,但他的注意力几乎都在被握住的右手上。他的手背上覆盖着杰森的手掌,也许是杰森的手停留的时间有些长,掌心处慢慢浸透一些粘腻的汗水,这让森鸥外有些不习惯。
森鸥外的目光从台上的指挥身上挪下来,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杰森的手上。他常年坐在办公室,皮肤看上去比杰森白皙很多,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对比十分明显。杰森的手掌更加厚实,带着战斗的枪茧和各种陈年疤痕——这不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反而带着难以抹消的苦难。
森鸥外心里乱糟糟的,虽然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演奏中,但收效甚微。他的眼睛又不自觉地看向杰森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