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枕在扶手,齐裕明横躺在沙发上,负气道:“少帅公报私仇!”
齐培发瞪了儿子一眼,“口无遮拦,你能活到现在,纯属命好。”
说到命好,“唉……”,齐裕明长长的叹口气,神情惆怅。
见儿子不像从前那般挨骂后仍旧嬉皮笑脸,齐培发不再肃着脸,语气缓和道:“长心了?说几句就不高兴?”
齐裕明心不在焉的摇摇头。
见儿子如此反常,齐培发心里存疑,假装不经意的说着:“等过几天少帅气消了,我去求求情,再把你调回去。”
没有意料中的欢呼雀跃,齐裕明就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盯着屋顶发呆。
齐培发见此,皱眉不满道:“这是怎么了?巡几天逻,就自怨自艾成这样?”
齐裕明迷茫的问父亲,“爹,你说那些平头百姓若是受了欺负,可有地方申冤?”
“那不有警署么?”
“若是底下的人不作为,欺上瞒下,仗势欺人呢?又或者从根上就是烂的,又该如何?”
齐培发瞧着儿子不对劲的样子,不免声音放低,“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齐裕明轻描淡写道:“碰到个车夫,挺惨的……”
齐培发欣慰儿子还算本性纯良,但还是不经意的开解道:“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你现在就是个巡逻的,想那么多没用。”
他站起身,拍了下儿子的腿,往屋外走,“别想了,走,吃饭去,你娘又做了一桌子菜。”
齐裕明自语道:“巡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