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气质不凡,但美人儿,邓桓庭见得多,端庄的当家夫人,也不曾少见,他本还以为是个无趣的,可接下来的种种,搅得河西满城风雨,
你猜不到她接下来会做什么,又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邓桓庭有时觉得秦卿和预想中的模样倒也不算反差太大,但有一点,他想不通,就是比同样上流家族出身的千金小姐多了份察言观色,不是捧高踩低、阿谀奉承,见风使舵的叫人厌恶。
但就是这份恰到好处的‘知趣儿’,让邓桓庭有些好奇,不论是依着秦卿的出身,还是如今的身份,光凭岳钦那份专宠,她何须看别人脸色?
秦卿就算没跋扈张扬到他妹妹那个地步,至少这思前想后、小心谨慎,又能屈能伸的做派,她不该如此得心应手才是……
邓桓庭有些走神,直到路过药房门口,店内伙计怒斥着将一老妇人赶了出去,推推搡搡的骂着,“滚出去!”
老妇人踉跄几步,直接摔在地上,手掌向下,掌心被粗糙的沙土摩擦出大片血痕。
邓桓庭与秦卿停住脚步,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伙计,扫了眼倒地的老人,二人都没有出手帮扶。
而老妇人顾不得疼,跪在地上,给伙计磕头,哀哀乞求,“求求你了,老板,我孙子高烧不退,您行行好,赊我两副药吧…”
说罢,她怕伙计误会,又赶紧解释道:“我不白拿,我在您店里打杂抵药钱,我当牛做马,求求您了…”
老夫人不住的磕头,‘咚!咚!’几下磕下来,额前已磕出血来。
伙计扬扬手,“都来赊药,这买卖还干不干了?!”
他掸掸袖子,将其整齐挽好,不屑的瞥了妇人一眼,转身回到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