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求到他这儿来,想必安国章定跟陆腾反应过,如今各处都在紧急筹划,抗敌守城,就算陆腾与敌军有往来,也不该吃相这般难看。
张冠周:“陆督军未出面解决,只口头斥责,并不奏效。”
岳钦:“秦州驻军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张冠周:“线人报,秦州后勤物资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燕冀营内每日三顿伙食,秦州也就只能吃上一顿午饭。”
岳钦找出温志海呈上的物资清单,大概扫量了遍,“第二批物资何时到?”
张冠周:“两月后。”
岳钦看着最后一行库存总计处,思量再三,“去问问邓桓庭,若有空,请他来一趟。”
张冠周:“是。”
他举起电报,“这事……要不要上报国府?”
日子过得好好的,马上就要亏了一大笔钱,岳钦不禁怒从心起,“他能管个屁!”
张冠周能理解少帅的愤怒,他了解情况后,心里也一直憋着火,上头勾心斗角,便不顾底下当兵的死活,秦州虽与他们政见不和,各自为政,但人家能不计前嫌不远千里来此,支援燕冀,是何其大义凛然!
张冠周:“燕冀嫡系部队不光克扣衣食,私下还嘲笑秦州是乡巴佬,臭要饭,带着大部队,来燕冀吃白食,言语间处处诋毁,鄙视。”
他越说越心寒,“也不知陆督军作何感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秦州求他帮忙抗敌。秦州并不富裕,武器装备也比较落后,但其大义,属下甚为佩服。虽说唇亡齿寒,但燕冀那群人也未免太过理所应当。”
岳钦:“拨一月的物资送去,告诉安国章不用还。”
随即合上账本,塞进抽屉里,眼不见心不烦,
张冠周:“是。”
岳钦长舒口气,边签阅文件,边气愤不已,“都坐享其成、来回推诿,想和平统一,不知要等到何时!”
张冠周:“两人心术不正,以大义为名裹挟,让秦州打头阵,消耗兵力。人心不齐,又何谈胜利……”
岳钦:“杯水车薪,与其寄望旁人良心发现,不如加强自身实力,以防万一。”
戴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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