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则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但是他就是想等等,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来看看唐桉琢,但他还是来了一样。
他在家里的沙发上坐了一天,陈鹰办完事儿第二次回家的时候他还在发呆。
陈鹰问他怎么了,他叹了口气,还是不放心,怕那小孩儿还会不会被欺负。
于是他站起身,“去看看他吧。”
“他?”陈鹰飞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近试图傍上魏则闻的莺莺燕燕,不记得哪个让魏则闻看上眼了——
他家先生一向如此,在国外的时候谈过两次,但是自从回国以后好像变得无情无爱了,也许是太忙,也许是真得谁也看不上眼,有过逢场作戏的情人,却没有再正经恋爱过。
“那个小孩儿。”
“……”
“先生怎么对他这么关心?”陈鹰自知不该过多过问主家的事,但他实在好奇,况且他也算魏则闻半个长辈,问一句倒也无妨。
但他没想到,魏则闻摇了摇头。
“不知道,就是觉得放心不下。”
于是鬼使神差的,黑色宾利再次停在了狭窄的巷子,好巧不巧,刚好看见唐桉琢进了一家小卖部。
他戴着口罩,但是魏则闻看见他的那一刻,瞬间回忆起了已经被遗忘掉的他的眼睛,并且认出那就是他今天来这里的原因本人。
男孩儿背着洗到发旧的书包,压垮了瘦弱的肩膀。
看起来衬得整个人更加脆弱了。
魏则闻扶在窗框上的手动了动,看见小卖部里出来一个有点佝偻的男人。
但是男人没走几步就又折返回去,过了十几分钟才重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