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后上楼,各自回房,魏则闻进浴室冲了澡,光着身子上了床。
在车上坐了太久了,身子都麻了,洗了澡之后舒服不少。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四点,按照他以往的生物钟,还有三个半小时就该起床了,但是此刻他却毫无睡意。
那小孩儿打着手电筒看书的样子太惹人疼了,灌进他的脑子里就出不去了。
说起来,还没有问问那小孩儿叫什么名字。
明天问问吧,魏则闻想着,关掉了床头灯。
唐桉琢进门的时候吕娟已经睡了——看起来像是睡了,反正没有说话。
床单皱巴巴的,空气中弥漫着腥骚难闻的味道,唐桉琢屏住呼吸,把自己这边的窗户开了个缝隙,让风灌进来,才能顺利呼吸。
他把地上的垃圾和废纸收拾干净扔在门口,对着镜子又给自己上了药。
药是老板给他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涂上去的那一瞬间痛得揪心,但是缓一会儿之后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
等药水干掉,唐桉琢才钻进被窝,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是好是坏,还不知道。
第二天起床时的天气好像比前一天好一点,唐桉琢和往常一样,做两个人的饭,然后快速收拾,快速跑到学校。
依旧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走在道路的最边上,在成群结队的同学之间做唯一一个独行者。
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一天或许都没有人和他说话。
所以经常在放学之后去到小卖部,他一开口是发不出声音的,要适应一会儿才能沙哑地出声。
一切都一如往常地进行着,放学之后他却没能顺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