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桉琢走了一周,吕娟瘦得更加干瘪。
皮肤越发枯黄,她拉开顿住的抽屉,边缘处已经磨得圆滑漆黑,里面装着一沓零零碎碎的纸币。
她掏出来数了一遍,指甲上涂着斑驳的红色指甲油,细长的手指好像只是在骨头上绷着一层皮,丝毫没有脂肪的痕迹。
她最近觉得自己的体力越来越跟不上了,要的钱一直在减少,接的客也没有以前多了。
她真的老了。
她生唐桉琢生得早,但是现在也已经将近四十岁,她知道她或许早就不该干这种事情了。
可是这样想着,门却被敲响了。
她踩着发黑得洗不出来的拖鞋下了地,拉开门对着门外的客人露出一个放荡的笑,然后把身子往旁边一错,转身之间,一边的衣服已经滑落到手臂上,露出肩膀和嶙峋的锁骨以及下面略微耷拉的胸。
客人伸手捏住她身前的一团掂了掂,吕娟低头看着他的手,没有什么表情,把门推上之后把人往床上带。
窗帘拉着,房间里灰蒙蒙的,有些压抑,吕娟跪坐在床上,扯开腰间的带子,衣服就一整个落下来。
她膝行过去解开客人的衣服,动作麻木机械得像机器人。
然后她被按在床上,被肮脏的东西攻击。
她尽力地呻吟,哪怕音色已经不如年轻时好听,还显得有些敷衍。
客人抒发过后,埋在她身体里点了一根烟,劣质香烟呛鼻得很,吕娟咳了一声。
“听说你儿子傍上大款了?呵,大家说的真没错,婊子的儿子也是婊……我草!”
吕娟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憎恶,她给了客人一巴掌。
“不准你说他。”
她也骂过她的儿子,她也知道别人骂,但是她不允许有人可以当着她的面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