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于,我……”
“你能走吗?他不想看到你。”识于将宴景迁的话打断。
闻言宴景迁的表情精彩极了,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到一副类似于“你不要我了”的震惊又心痛的表情。
见宴景迁久久不说话,也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样子,识于知道多说无益,转身就往里走去,“那你就在外面守着吧,随便你。”
房内,赵殊知正期待地看着识于,等待着他告知下文。
“他不走。”识于道。
“没事。”赵殊知也不觉得失望,“反正话已经带到了,宝贝做得很棒。”
识于听得直皱眉,回他两个字:“恶心。”
赵殊知抬手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说的话与脸上的笑容完全相反,“你说得我好伤心。”
赵殊知要留下来,却没有换洗的衣服,便临时打了电话叫人送衣服过来。
手下过来,将门打开的时候宴景迁还站在外面,跟个雕塑一般,从识于让他走之后,他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浴室里有水声响起,赵殊知大概在洗澡,手下只能把衣服交到识于的手上,识于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然后直到手下离开,门再度被关上,阻隔了宴景迁的视线,这中间识于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识于一大早便被敲门声吵醒,半梦半醒间他十分不适地往被子里面钻,烦躁地翻来覆去着。
“没事没事,宝贝继续睡。”赵殊知轻拍着识于的背,等识于被安抚得稍稍平静下来了,他这才准备起身,“我去看看是谁,好叫他安静点。”
另一边,在周眠山的手要再度落到门上的时候,病房的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只是在见到开门的人是赵殊知而不是识于的那刻,周眠山几乎是立刻就朝着一边的宴景迁望去,那眼神复杂极了。
他没想到宴景迁会乖乖把识于让出去不说,还给别人守上门了。
发现来的人是周眠山,赵殊知也不感到意外,只淡淡道:“你吵到他了。”
周眠山可没有宴景迁那么好的性子,“滚开。”
赵殊知不光没滚,甚至还往前走了几步,两人凌厉的目光在空中交锋,皆是杀气腾腾,周遭的气压都低了下来。
“让他进来吧。”
两个人都已经摆好了进攻的姿势,识于的声音突然响起,也还是在此刻,两个人同时收起了那因为怒火而不断挤压膨胀的戾气。
说完,识于又看向正准备同周眠山一起走进来的宴景迁,“我没说你可以,把门关上。”
宴景迁的脚步顿住了,而后一点点退了出去,还真就乖乖地把门给关上了。
没想到宴景迁能忍到这个地步,赵殊知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至于周眠山,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被识于所吸引,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
识于从床上坐起来,赵殊知立即抓起枕头垫在了他的腰后,识于问:“什么事?”
周眠山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看向了赵殊知。
他的意思很明显,识于自然是懂的,不冷不热道:“他在就不能说了吗?之前连做爱不都可以三个人一起吗?”
听到识于说这些,周眠山和赵殊知的脸色都是一变,周眠山被他这番话堵得心里发慌,好一会儿才开口,竟是有些结巴,声音越来越低,“我,我是来道歉的,那天我不该对你动手。”
识于还以为他今天匆匆赶来,是要那天没发完的邪火给发完,万万没想到周眠山还会道歉,“好的,知道了,你走吧。”
他不要这样的反应,生气都比这么冷淡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