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凭什么从来都是alpha标记omega,他想要被识于永久标记。
周眠山闷闷不乐地想着。
“我讨厌你。”识于看着周眠山的眼睛,突然道。
在有标记的情况下,这显然是致命的,飞得越高就摔得越惨,周眠山的一颗心“啪嗒”一声摔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为,为什么?”开口时周眠山都已经结巴起来了,显得格外的不知所措。
“因为你不听话。”识于冷酷地说着,而后收回手,要从周眠山身上起来。
周眠山掐住识于的腰,不让他动,嗓音哑了下来,要哭一般,急道:“没有,我没有,我很听话。”
“是么?”识于没舍得给他一丝的安抚,冷冷道:“那你让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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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于的态度叫周眠山害怕又难过,他哪敢不同意,唯一的要求就是他要跟在识于的身边,好让识于无法跟别人独处。
手下只说夏祁佑醒了,没说伤势如何,周眠山开车,识于急匆匆去了医院,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夏祁佑,却在到达他所在的楼层,迈步往病房走去的途中突然胆怯起来。
距离上次分开已经过去太久,何况又是他把夏祁佑害到如此地步,而且他又回到了他们的身边,这叫他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夏祁佑。
于是识于只是躲得门外,透过病房的窗户偷偷盯着夏祁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些仪器已经全部撤走,但夏祁佑暴露在外的脸上的伤口实在明显,他靠坐在床上,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识于眼见地看到照片上是为老人,大概是夏祁佑已经去世的奶奶。
识于记得,夏祁佑奶奶最大的愿望就是夏祁佑能够平安一生。
或许是识于的目光太过于炙热,里面的夏祁佑感应到了似的,猛地抬起头来,向他的方向看过来,还好识于反应的够快,往后一缩,躲过了他的目光。
“识于。”夏祁佑的声音在颤抖,他望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走廊,问:“是你吗?”
“……”识于没有回答,当然,他也没有办法回答,因为在夏祁佑喊出他的名字的那刻,他没控制住鼻子一酸,怕被发现,便匆匆跑到了一旁,他几乎都有些站不住了,坐到长椅上的那刻,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周眠山一直都默默跟在识于的身后,见他哭了,不自觉地便皱起了眉来,心疼到要跟识于一起掉眼泪一般。
周眠山在识于的面前蹲下身,抬手要去擦他的眼泪。
“滚开。”识于直接推了周眠山一把,恨恨地瞪着他。
如果不是周眠山,夏祁佑根本不会伤得这么严重。
识于这一下用了狠劲儿,周眠山又始料未及,直接便摔在了地上,只是他也不气恼,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后,还坚持着想要把识于把泪擦干。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对面的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了,识于和周眠山同时看去,然后在同时怔了怔,从电梯里出来,朝着他们走近的是——赵殊知和宴景迁!
见到他们,周眠山立刻进入了禁戒状态,他站起身来,挡在了识于的面前,遮住了他们两人看向识于的眼神。
识于匆匆用手背将脸上的泪抹干净,竟有些不敢去看赵殊知和宴景迁两人。
赵殊知还好,主要是面对宴景迁他竟然有种奇怪的心虚感。
三个人面对面站着,无声胜有声,气氛压抑至极,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眠山一收凌厉的眼神,回过身对着识于道:“我后颈有点疼,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识于根本不想管他,“这里是医院,疼去找医生。”
“不用找医生,我好像知道原因,应该是你早上咬过我腺体的原因。不对……”忽然反应过来似的,周眠山及时改了口,这么离谱的事情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语调里竟然带着得意和骄傲,“不是咬,是标记,是你标记我的时候太用力了,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