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雨的时候我正一个人在书房里,天色很暗,打了好大的雷,虽然我不怕,但还是吓了一大跳。”识于说完没等到夏祁佑给予些许的反应,倒是隐约听到了那边有人在喊夏祁佑的名字,“你朋友在你家吗?”
夏祁佑的语调听起来有些怪,“是。”
识于有点可惜,那还有好多好多话没说呢,“那你好好陪朋友吧,我先挂了。”
“好。那……”夏祁佑顿了顿,小心且期待地问:“那你明天还会给我打电话吗?”
识于语调轻快,是真的开心,“会的。”
往事伤痕累累,他们不敢触及,未来也与他们无关,于是默契地只说生活的细枝末节,好在这些已经足够让彼此得到些许慰藉。
那边宴景迁早洗完了澡,在床上辗转反侧,动静闹得大得很,一见识于挂了电话,往房间走来,便立刻安静下来。
识于刚走到床边,还没来得及躺下,宴景迁已经先一步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只轻轻一拉,识于便栽倒进了他的怀中。
宴景迁将人牢牢箍在怀里,“你今天做了什么,能不能也跟我说说?”
“你刚刚不是听到了吗?”识于反问。
识于态度一如往常,宴景迁本不会多想,只是因为有了对比,所以显得十分冷淡,宴景迁不肯就此打住,又道:“那我跟你说说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好不好?”
识于:“你的任务不是都需要保密的吗?”
宴景迁:“我不说保密的部分。”
识于闭上眼睛:“可是我困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关心,也不想听。
“好吧。”宴景迁的失落溢于言表,他闷声应着,而后低头在识于的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晚安。”
第89章
识于对于衣食住行向来没什么要求,这两天却一反常态地兴致勃勃说起自己要吃的菜品来。
识于很多时间都喜欢独处,一个人发呆,或者看看书,实际上识于并不是什么爱学习的人,上学那会总是撒谎这也疼那也疼的,不过是以前没什么娱乐项目的时候他只能如此,慢慢地也就习惯了。现在他则是跟着佣人们学习养花养草,无聊了看看电影,偶尔兴致不错还会打完游戏,整个人都朝气了不少。
至于那三位,周眠山自从那天离开后就再没来过,只是赵殊知特别嘱咐过,晚间出门散步的话,就算走不远,也最好带两个保镖在身边,以免遇到什么不测。
“我们识于这么漂亮,总是很容易招些变态的。”
这是赵殊知的原话,识于当他在开玩笑,没怎么在意,直到某天他突然转过身时,看到了不远处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的周眠山。
刚被发现时,周眠山还觉得有点心虚,想往身侧的树后躲去。直到发现识于无惧无喜,就这么看着他,他便躲也不躲了,就这么理直气壮地站着,同识于对视着。
被赵殊知说中了,真的有变态,识于想。
之后的几天识于还是没带保镖,因为他根本就没敢再出门,按照周眠山的性格,想见就见便是,如今扭扭捏捏的,举止实在太过反常,识于怕被突然绑了去。
不过说起这个,比起周眠山同其他人三句话内就恨不得大打出手的架势,赵殊知和宴景迁倒是相处得不错,要他们一直只乖乖守着识于那实在太煎熬,又无法再接受亲昵的时候让别人一起加入,于是两个人默契地遵循了最开始的规矩,一个人陪识于一天。
赵殊知这几天来得越来越晚,今天过来的时候识于正趴在床上打游戏,恰好一局结束,显然是输了,他见识于气鼓鼓地将手机往床上重重一摔。
赵殊知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见到他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了,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识于这也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个人,立刻爬起身来,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气得抓狂的模样有没有被看到,他觉得有点囧,“你什么时候来的?”
赵殊知将怀中捧着的向日葵插入花瓶里,而后向着识于走去,“刚刚。”
识于纳闷,“最近做什么去了,这几天来得这么晚。”
如果不是因为每天都在跟夏祁佑通着话,他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又背着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