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个珍贵的花瓶,就算别人染指一分都不能接受,甚至还要把人消灭干净,似乎这样就能维持物品原有的形态,这让唐屿白一时间有些头疼。
他从来都是自己的,根本不属于任何人,也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决定,自己和墨少珩的想法不一样吵架肯定也是迟早得事情,就是不知道小朋友会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见墨少珩不说话,唐屿白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说道:“你一个小朋友怎么醋意这么大,而且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我都还没认识,怎么还能干涉这么多呢?”
“不是,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墨少珩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唐屿白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嘴型大概的意思还是懂的,这让唐屿白脸上的笑意变得僵硬,有些搞笑的感觉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在原主的记忆里,他们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面,按照年龄的推算两个人若是小时候见过面,墨少珩记得那他也应该记得才对,而且中途他也没有生病到失去记忆这个地步,他对墨少珩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印象,所以他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或者说他们之间本来就不认识,和他认识的另有其人,又或者最简单的来讲他是把自己当成某个人的替代品了?
唐屿白重来都没想过这样的狗血事情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让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无比的糟糕,甚至觉得这样有些莫名的恶心,这些好都不是属于他的,这样的东西,他才不稀罕!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猜想罢了,或者墨少珩的意思不是这个也不一定,他会找出真相,如果真的像他自己猜想的那样,那就算是拼尽所有,他也要离开这里,和墨少珩切断任何的关系,他可以弯,但是不能做任何人感情里的替代品。
墨少珩察觉到唐屿白白表情的变化,内心莫名的有些慌张,不知自己是不是哪些地方做得不好或者不对让哥哥忽然间生气了,一时间吃醋都忘记了,有些忐忑的开口问道:“哥哥这是怎么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或者不对让哥哥生气了?这话我说得不对,哥哥要是不爱听的我不说了。”
以为唐屿白是因为自己刚刚说要埋人的话不开心,连忙认错,这些人的命哪有哥哥开心重要,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难道其中还发生什么其它的事情吗?
“没什么,我有点累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洗就行了。”唐屿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墨少珩,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样的唐屿白让墨少珩不敢说什么反对的话,只能依照唐屿白的话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先出去了,哥哥要是有什么需要或者哪里不舒服就喊我吧,我就在门口。”
说完话的墨少珩没能等到唐屿白的回复皱了皱眉,但还是乖乖的走出浴室,靠在门口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出了什么,让哥哥忽然间不开心。
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唐屿白松了一口气,一个是因为逃过了鸳鸯浴的庆幸,一个是他终于可以自己一个人好好的整理思考一下自己和墨少珩之间的关系。
唐屿白把自己整个人泡在水里,温热的水包裹着他的身体,吸收他一身的疲倦,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以前做任务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但是现在面对这种儿女情长的问题他感觉自己头都要炸掉了,怎么都理不顺,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抓住墨少珩的衣领去问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如果这样问就显得有些尴尬,万一这小朋友隐瞒真相,随便找了个理由来糊弄自己,那他岂不是很吃亏?
到时候万一正主回来了,两两相望不就很尴尬吗?
而且正品和替代品相比,墨少珩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那他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夺人所爱的第三者,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有脸做人不。
思来想去,唐屿白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能力。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但是自己可以。
这是训练的时候义父教给他的第一个道理,那个时候他还天真的问义父道:“那我能相信义父吗?义父肯定不会骗我的。”
义父出乎意料的摇摇头道:“不,你只能相信自己,有些事情有些时候义父也不能相信知道了吗?”
“为什么啊?”唐屿白有些疑惑的问道。那时候在他的心里义父就是他的全部,如果义父都不能相信的话,那天底下就没有他可以完全相信的人了。
“这个道理,等你长大之后就会知道了。”义父没有把话说清楚,只是模拟两可的说着,而这个道理唐屿白也一直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