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恩问他：“你说了吗？”

莫德里奇还是摇头：“我还没有时间回国，他们希望我在冬歇期回去，协助调查。”

菲恩继续问道：“你想说出来吗？”

“我……不知道。”

“……”

他自己都拿不定的事情，菲恩也没接话，他一向对别人的事情兴趣不大。

马米奇在莫德里奇心里有着非常特殊的地位，既是他的伯乐，成为他走上职业生涯的领路人，又因为不公平的合同条款，为他的职业生涯蒙上一层阴影。

而他的证词将成为能否给马米奇定罪的关键。

他问菲恩：“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菲恩说：“我们有着截然不同的成长经历，我的选择对你来说并没有参考价值，重要的是，你想怎么选。”

莫德里奇茫然的看着他：“我要怎么选……”

菲恩突然坐起来，目光灼灼的看向莫德里奇：“你在顾虑什么，你想要什么结果？”

其实菲恩也知道，莫德里奇有所隐瞒。这么多年他和马米奇之间早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有许多顾虑，家人、事业、个人声誉……很多东西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他想要守护一些东西，就必须牺牲另一些东西，并不存在两全其美的选择，只是看他自己如何权衡和取舍。

黑暗中，菲恩看着他眼中的纠结，又说道：“不如问问你的内心，你究竟想要什么结果。”

“对你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是你必须去守护的。”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勾过一旁的足球，往训练场外走去。

莫德里奇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回头。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一条信息，菲恩发过来的：“不管你怎么选，希望他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