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睿抬头,看了眼闭目养神的李暮近:“你要不自己看看呢?看看他现在情绪怎么样?”
“肯定很……”付知之挺自信,扭头看到李暮近兴致不高还有点烦躁的脸,邀功的话折在喉咙。
束睿淡笑,“要不你打电话鬼哭狼嚎,从学校出来就回去补觉了。”
付知之想起来,“哦对电话没说清楚,上学去了?咋做到的?你不那时候正跟德国看精神病呢吗?”
李暮近出事以后,他家送他去德国治疗,有记者追这个新闻半年,他家一直有公开治疗进度,没什么意思,渐渐公众也不爱看了,就不追了。
李暮近回国都没新闻报道。
“外国语学校有保送名额。”束睿说。
付知之被刷新了认知。
束睿看他瞠目结舌的样子,“我以为你这些年跟他混,早明白规则是给普通人制定的。整个世界同理。”
其实有处分没有保送资格,但可以换学校,就没有处分了。
束睿开始还不知道李暮近来詹城为什么给李崇打电话,他去哪儿给谁汇报过?
原来是需要李崇打点关系。
付知之当然知道,制定规则的人还遵守什么规则?只不过不遵守的过程不会被普通人知道就是了。
还要给普通人吹一个人人平等的泡泡。
粉色泡泡。
话题渐渐不再符合他们的人设,直到李暮近猝不及防地发动车,他们终于想起,为普通人打抱不平不在他们这等社会败类的业务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