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睿拎着她的包,走到玻璃柜,拿一盒榛仁巧克力放进她包里,边往外走边说:“不要天天在桂姨面前提我,你想让我多活几天的话。”
“哦。”
束睿口中的桂姨是兆婧的妈妈,兆婧天天说束睿,她妈妈觉得闺女是给别人养的,就天天跟束睿妈妈抱怨。束睿每天困顿,觉都不够睡,还要接他妈的电话,听她乱点鸳鸯谱,很烦。
上车以后,兆婧低着头,难得安静。
“系上安全带。”
“哦。”答应,但是一点不动。
束睿也不说了,伸手给她系好。
兆婧是双子座,很跳脱,车开出停车场,就被其他事夺走注意力:“那个丁珂就是丁珂吗?”
“不知道。”
兆婧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丁珂不是死在阿暮手里了吗?现在出现一个跟丁珂一模一样的人,第一反应难道不是有人打造了一模一样的人出来搞事吗?但我看你们现在重点都在猜她是不是真的丁珂这件事……”
束睿不言。
确实,目前李暮近的重点就是要弄清楚这个丁珂是不是他的丁珂。
“大费周章地搬来詹城,还重新上学,金盆洗手似的。”兆婧哼哼两声说:“男人永远是拥有时候不珍惜,失去之后开始深情款款、追悔莫及。我看他就是要把这个丁珂再变成他的人,哪怕这个丁珂就是被人造出来威胁他爸的,他都不管。”
“不要乱揣测。”
“那你说他是为什么呢?那个已经死了,这个再像也不是啊。他这么上心就是走进别人的圈套啊,他那个猴精的脑袋这点事都想不通吗?”
急诊大厅。
丁珂无碍,但来了医院没有不开药的理,所以李暮近拿着就诊卡去药房取药了。丁珂一个人坐在等候区的连排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