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珂站在原地,手攥成拳。
她的动作太明显,李暮近看得一清二楚,但他无视了:“再不吃,迟到了。”
丁珂转过身,脸上情绪很多很复杂:“你对我的坏,对我的好,都基于你把我当成她。你恨她,爱她,我呢,我在中间是什么角色,一个替身?一个让你去缅怀、弥补她的工具?”
她已不见他们遇到时的锋利,那时她好像如她所说,或许真的刻意接近他,但最多想知道当年案件真相。现在语气里有一丝委屈,她好像希望自己无论是被恨着还是爱着,都是她,而不是透过她看到别人。
李暮近等不到她来餐桌,走过去,牵她到桌前,握住她手臂,扶她坐下,她不愿意动筷,他就来喂她。
她不想吃,他就捏她的脸,强迫她吃,“不吃饭,怎么吃药?”
他动作很轻,丁珂扭头甩开他的手,拿起筷子。
李暮近放下筷子,抽纸巾擦手,起身,边往会客区走,边系袖扣。
束睿打来电话,他接起,打开免提,放在一边,继续整理衣服,听到那边打着哈欠的一句:“你能起这么早,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昨晚没睡。”
丁珂手颤一下,停住筷子,片刻又恢复。
李暮近背朝丁珂,但能从水晶墙看到她,他就这样,手上整理,耳朵听着束睿说,眼睛看着丁珂吃饭。
“今天我生日,阿婧给所有朋友买了束花,就为让我没理由拒绝,我知道你会拒收,就当为了我,签一下,不然她又哭,我要被我妈烦死。”束睿说:“百合,花香冲。”
李暮近目不转睛看着丁珂,平淡无波地说:“好。”
丁珂刚吃完,花送来了,李暮近门都没开,签收同时让快递员把花带到楼下丢掉。丁珂一眼都没看到那束花。
李暮近家这片住宅一套房子一个车位,车位要买,却只能买一个,他为了多停几辆,买了好几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