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近天资卓越,但人也太混蛋,口碑极差,一有他的事,无一不是落井下石的,但男人在这种绯闻里极容易隐身,还没被骂几句,舆论矛头又对准了丁珂。
李暮近这一次没像处理艳照事件那样报警,他选择了沉默。
沉默使流言更猖獗。
丁珂看着无动于衷,该干什么干什么,似乎一点没被影响,却又一次跟束睿在卫生间相逢了,仍是男卫生间。
束睿看到丁珂在男卫哭,想安慰又不知怎么安慰,就把请勿打扰的提示牌放在男卫门口。
他返回来,靠在洗手池,抽了一口电子烟。
本不抽烟的,只是不知不觉压力变大了,不抽一口,不知漫长夜晚要翻来覆去几百次才能睡。
时间消逝极快,眨眼这节课他们逃了一半。
丁珂哭声渐停了,束睿走过去,递给她一包纸巾,她没要:“有。”
“卫生间的纸太粗糙了。”束睿仍然扔去。
丁珂接住:“谢谢。”
束睿转过身,靠在墙上,眼睛看向对面墙上方那一扇小窗户,说:“很无助吧。嘴上的刀子不比冰冷的刀子杀伤力小。”
“习惯了。”丁珂擦擦眼泪,问:“你为什么逃课?”
“可能,我也很无助吧。”束睿按照父母期许放弃他喜欢的专业,但表现出来的天分近乎没有,父母觉得他辜负了他们的信任,又给他报了很多课程,说先天不足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