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笔录的警察都觉得自己不是在记录当事人的话,而是在看图说话。
不过熊乐晨说完,众人也意识到他为什么要说这么细。照他的说法,抓屁股的男人就不是一开始就在他附近,而是后来挤到他身后的。当时在摊前的顾客很多,不会有人在意这种行为。而且那会儿大家都在一块,相互挨着、碰着也不奇怪。因此这个男人离熊乐晨很近的时候,熊乐晨和薛锐一开始都没在意。
直到熊乐晨非常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抓到了。
等他说完,律师立刻提出,应该查阅超市的监控。最好从熊乐晨他们进门、那个抓人屁股的人进门就开始看,确认那个男人是否从之前就有预谋,要性骚扰熊乐晨。
警察表示这都会查,同时也提醒他们:“现在那个人坚称他没故意触碰熊乐晨。而且当时现场人多,就算有监控,人人摩肩接踵的,也未必看得清楚他碰没碰熊乐晨。”
警察的话没说完。
那个男人抓熊乐晨未必被监控拍到,但薛锐踹人可是众人有目共睹的。这个情况下,要是薛锐下手严重,对簿公堂的时候可能会吃亏。
熊乐晨听没听懂这提醒还不知道,律师肯定是听懂了。
熊乐晨出去后,又换薛锐进来做笔录。这回薛锐就是他的经典做派了,说话简单、直白,也承认就是自己踢了那个人。询问的时候,医院那边还传来消息,说那个人被踢出骨裂了。薛锐听了,神色丝毫未变,只冷冷说了句:“骨裂罢了。”
律师担心他当场说出还要去继续报复的话,赶紧插话。好在薛锐说的话不多,这场笔录也做得快。等笔录做完,派出所的所长来找警员们临时说了点话,薛锐和熊乐晨就都被放走了。
白嘉礼在外面的车上等着。等三人都上了车,白嘉礼才问律师:“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