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锐觉得自己其实挺混账的。
现在熊乐晨再次被他“欺负”,顺着他的问题,说出了最关键的疑问。问题是薛锐逼出来的,难道他还要逃避吗?
薛锐想,该坦诚了。
就算熊乐晨还不能体会,也不能完全懂得,可薛锐是完全知道他的情况的。即便是这样的熊乐晨,还是被薛锐放到了心里最柔软、也最坚固的地方。既然如此,薛锐为什么又不敢承认?如果要等到熊乐晨懂了情绪、情感,才进一步,那如果要等到天荒地老,就这么一直骗他、逃避他的疑问吗?
薛锐很明白,就算不等到那么久远的以后,就算是现在,也没人能在熊乐晨面前越过自己的。
熊乐晨只听自己的,只会为了自己的安全犯犟,也只会对自己有独占欲。这仅有的情感表现,已经足够说明很多。
薛锐想,那就现在告诉他吧。
说了,以后就能光明正大地教他这方面的事,也能先占上这个位置。就算很久很久都没有一般意义上那种“两情相悦”,可在熊乐晨这种坚如磐石的记忆中,薛锐与他的关系,会根深蒂固地扎在他的心里。
而且,教熊乐晨这方面的事,不也是一种乐趣?薛锐觉得自己应该会很乐在其中。至于熊乐晨可能会不答应试着和他在一起这种事,薛锐从不考虑。
思绪万千,最终到了嘴边的,还是只有一句话。
安静很久的薛锐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