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乐晨忍不住道:“他怎么集中在外貌攻击了,他是小学生吗?”
薛锐也冷冷道:“妄想至深的东西。我早已脱离所谓‘正邪’,做什么也不会有所谓‘天道’来计算。我穿过万界,单一世界的规则早已不能约束我,又何来的‘入魔’?”
“什么……?!”许宁理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你超脱万界了……你成圣了?!”
“所谓‘神’,所谓‘圣’,已不是我的衡量标准。”薛锐懒得和他解释太多,却有余裕嘲讽,“你们把那邪物也叫做‘神’,这里倒是遍地是神。”
“什么‘神’,不过是人心污秽聚集而成的怨念之物。”许宁即便已经奄奄一息,对四相神的蔑视依旧十分明显,“编排个神名,骗人的把戏罢了。”
他说话的气息已经很弱了,但还是盯着薛锐,挣扎着徐徐说道:“人类,就是如此愚蠢。寿命不过短短数十或百年,又能积累什么智慧?……你与人类结为伴侣,不过是对新鲜事物的关注。日子一久,他的愚蠢就会让你觉得可笑非常,连带着感觉以前对他优宠的自己都是在犯傻。你又何必为他做到这一步?”
薛锐闻言,嗤笑一声。
他笑的声音太明显,明显到许宁难以忽视,只得问:“你笑什么?”
“笑你无知,笑你目光短浅,笑你自以为是。”薛锐讥讽道,“人类一生苦短,贵在有自知之明。而你,恰恰因此愚蠢至极——你搞错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什么?”
薛锐没直接回答,而是道:“以前,我在那些有修行者的世界里,经常会碰到些自以为强大无比、却不知天外有天的人。我那时无聊,会特意找他们最风光、最畅快的时候,在众人面前将他们从最自豪的领域击落。那种一落千丈的场面,确实挺叫人畅快。不过次数多了,我便觉得这种事也无聊透顶了。”
他说这么详细,说明他并不是主要说给许宁听,而是分享给熊乐晨的。
熊乐晨果真好奇:“你还有干这种事的时候?我错过了,我真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