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华丽,是文森特不太习惯的类型。
他常穿正装,但大部分时候色调灰暗, 看上去禁欲且古板。
文森特下巴微抬, 工作人员把领巾塞进他的领口,正要用手捏出褶皱的时候,被他抬手制止,他不喜欢陌生人的手离自己的喉咙那么近。
这是命门, 是脆弱之处。
再加上刚才车内爆发的争吵,让他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再多待一秒钟,尽快完成任务离开才是最紧要的。
推开更衣间的门, 他发现外面是个灯光明亮到刺眼的圆形空间, 莱尔正从对面的房间走出来。
款式简单的纯白婚纱包裹住她瘦弱的身躯, 颈下是两截锋利的锁骨,接着是一段纤细的腰身。
她提着裙摆急迫地朝文森特走来,赤着的双足在缎面裙摆下时隐时现。
工作人员在身后追逐她,将腰部两侧仍有余裕的布料用大头针别起来。
她看起来比文森特更不耐烦,更急于离开, 对设计师提出来要改进的点,嘴上嗯嗯啊啊地应付着。
“新郎觉得怎么样呢?”设计师追求完美, 四抠细节,见莱尔这边油盐不进, 竟转身把话头对准文森特。
文森特沉默片刻,挤出两个字:“还好。”
从他这得到回应,对方又叽叽喳喳地说了些什么,问了些什么,文森特一律想屏蔽,但良好的教养让他不自觉地回应。
“都行。”
“不错。”
“还可以。”
他只能无奈又重复地使出这七字箴言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