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托昂起的头又垂了下去, 是啊, 这是讲求证据的时候,如果没有,那这就是他对提亚特单方面的恶意揣测。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在这种不该梗着脖子嘴硬头铁, 也不该出头的时候, 却被激起斗志。
他急切的想和班卓解释点什么,想为莱尔做点什么。
“我只是觉得,她一定有苦衷。”
苦衷,又是苦衷。
几乎每个和莱尔相处过的人, 都告诉自己,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她是个好人, 是个好孩子。
“她是个好人, 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又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莫托很想解决问题,但他又一次发现,无权无势之人发出的声音,是如此苍白又单薄。
班卓强调:“她亲口承认自己杀的人,总有人想为她洗刷冤屈。”
他不解, 她有什么冤屈值得这些人为了她如此愤慨。
源源不断的热意让莫托汗流浃背,灰色长衫贴在背上, 他很想再说点什么,但无从开口。
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 两个卫兵从外面进来,要把他带离这里。
他突然就慌了,意识到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要说点什么。
该死的,快点说些什么。
绝对明亮的房间,只有脚下扯出的几道影子沉默地盯着他,在卫兵将他架起来之前,他大声喊道:“提亚特和温顿在谋划着什么。”
“谋划什么?”
“我不知道。”卫兵的动作在班卓的命令下,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