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卓摇头苦笑:“我劝不动,也说服不了他,你们就犟吧。”
他指着提亚特,又说起不在场的泰利耶:“你们俩一样的固执。”
两人闲话家常,又追忆往昔,班卓话锋一转:“你跟我说实话,莱尔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别拿前几天那一套糊弄我。”
提亚特沉吟,放下筷子,说:“说老实话,我也一头雾水,莱尔她一直都很听话,我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听话。
班卓打量着面前的老朋友,没错过他对差一点就成为自己妻子之人的形容词。
“好吧。”他没有追问,而是提出另一个让自己很费解的事:“如果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再想办法救她,可你为什么要栽赃莫托。”
这不符合提亚特在他心中的一贯形象。
失去理智,没有风度。
提亚特面露疲惫:“我太急了,我被她……冲昏了头。”
这显然和刚才的听话又前后矛盾。
班卓摆正神色,处理公事的时候,他习惯把自己放在一个中立的旁观者,作壁上观的审判者的位置,现在他把这个习惯带到了这里。
提亚特意识到他的变化,表情变得严肃,嘴角那抹笑逐渐消失,最终他的嘴唇变成一条没有波动的直线。
刚才那种充满久别重逢的温情气氛,瞬间消失不见。
他说:“这几天你四处走访,你可以说说,调查出来了些什么。”
提亚特也摆出他面对外人时的样子,一贯的漫不经心,眼神中藏着利爪,看准时机随时准备控制谈话的节奏,让局面对自己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