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想了一下,蹲在他身旁,深情地凝视着他:“哦。”
她结结巴巴地:“这是您的真心吗。”
之前那些血腥的画面都没吓到他,现在和提亚特对视的时候,她反而泪珠滚滚。
“我、我很荣幸。”
提亚特看着她,觉得她真美啊,眼泪像透明的珍珠一样,折射着灯光,泪珠砸到他手背的时候,像细碎的钻石一样散开。
卫兵们拿着武器对着他。
提亚特却没有察觉似的,人在情绪上头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
“你流泪的这一幕,总像从前发生过一样。”他抬手,费力地帮她把脸上的眼泪擦掉,说:“我又想起了离开家的那天,从庭院里探出来的那支蔷薇。”
莱尔不明所以。
提亚特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被卫兵控制住的时候,他倒是没有什么后悔的情绪。
只是盯着自己的双手,漫无目的地想,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要是还有下次,他一定会悄悄地,小心地。
莱尔退后两步,看着他的轮椅越来越远。
正要离开时,她的脚踝被温顿一把抓住,他血糊糊地,控诉她:“你怎么可以标记别人。”
他捏着她的小腿往上爬:“你应该看我。”
“你应该看我啊。”他又焦虑,又怨恨。
莱尔吓了一跳,她想把脚抽回来,让他清醒一点,那不叫标记,那叫自保。
想到一瞬间闻到的那个味道和那种触感,她就头皮发麻,骗人可以,杀人也可以,但是咬这些神经病的腺体,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