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微笑道:“叔父,话虽这样?说不?假,但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说着,她更是道:“外头热,快进来说话吧。”
话毕,她又?一叠声吩咐春萍将早已准备好的茶点端上来。
索额图落座后,瞧着茶点是一贯他喜欢的,就连桌上摆着的果子?都是提前用冰湃过的,心里对映微的乖觉很是满意,想?着映微便是如今得宠,哪里又?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叔侄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无非是说起映微这几?日在清华园可还习惯,索额图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之类的话。
一个哥哥膝下的庶女,一个赫舍里一族的当?家人,从前两人就没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如今硬将两人生拉硬凑拽到一起,自然没多少话可说。
短暂的沉默后,映微开口道:“叔父,不?知道我姨娘近来身子?可还好?”
她是知道阿玛噶布喇疼惜她姨娘,只是噶布喇是男子?,向来粗枝大叶惯了,在家中并不?管事,近来又?迷上了古籍字画,怕对姨娘不?大顾得上。
索额图笑道:“你是知道的,自你进宫后云姨娘心情就一直不?好,整日担惊受怕,今年春天她的头疼病又?犯了,比从前严重?许多。”
映微心里一紧,不?快道:“这事儿?,叔父为何没在信中告诉我?”
“不?算什?么大事。”索额图像没瞧见映微面上的不?快似的,继续轻描淡写道:“更何况就算将此事告诉你,你身在紫禁城,也是鞭长?莫及,不?仅不?能为云姨娘做什?么,反倒还徒增担心。”
说着,他又?道:“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已为云姨娘在江西寻得一位名医,只是头疼病是顽疾,纵然华佗在世,这等病也是治标不?治本?,我已经命那位名医在府中住下,每日给云姨娘施针,云姨娘这才能好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