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弦右脚刚落地,一位中年女人上前接过包,“怎么不知会一声,累坏了吧?”
她六岁被收养,顾檠与她相差十二岁,顾沭比她大九岁。性别差异,一些女孩子家的私密问题都是刘梅亲自教导。
“刘姨,”顾意弦摇摇头,表示不用麻烦,“只是自己坐个车,不是徒步。”
刘梅压低声音道出越界的话,“大先生真够狠心,去年也不接您过年。”
过去不值一提,她关心另一件事,“哥哥去年有带女人回过家吗?”
“没有,大先生那性子”刘梅欲言又止。顾元恺和那位去世后,顾檠把宅院的人大换血,她在顾家工作大半辈子侥幸留下,但也明令要求封口。
“什么?”
“小姐,我在二楼放好洗澡水了,皮肤管理师也在来的路上。”
南楚天气终年没什么变化,多雨空气沉闷潮湿。一路风尘仆仆,皮肤粘腻感让人难受,顾意弦没深想,点点头,她得在顾檠回来前把自己捯饬的光彩照人,“联系个美甲师。”
进入宅院内部,内宅装饰把新中式风发挥得淋漓尽致,低调奢华,每个物件都极其讲究。
华森建筑是南楚的材料商,其中采石场规模最大,顾檠经常会留下一些极具收藏价值的天然矿石做成的雕刻品放在家里。
当玄关处看不出年代的孔雀蓝釉花瓶进入视野,顾意弦无语,“买这玩意儿,二叔没嚎个三天三夜吗?”
刘梅尴尬地笑,这事儿她怎么好意思编排。顾檠往堪比展览馆的私人收藏室添东西时,那才叫哀号遍野。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顾意弦懂了,“弋柱在拳馆吗?”
“嗯,马上争霸赛,小少爷训练紧张。”
“今年有女子组了吗?”
“小姐,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