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哐”的声掉在威士忌。
心跳一迸停止。
这人戒备心太重随时都在试探,她飞速思考方才哪句话让他起了疑心。
江枭肄拎着杯口晃了几下,抬颌,动作不拘着,唇全张开卡在杯口,金黄色的液体尽数灌进去,再随着滑动的喉结入腹。利落的一饮而尽莫名有种粗犷的性感。
接着,他又为自己斟了半杯,没喝,脊背往后靠,半张脸都陷在阴影里。
顾意弦不敢再看他,拿起水壶倒了杯水,小口抿着。
卡座右侧有两扇窗,百叶帘拉了一半,外面的暴雨还在下,车内的气氛安静,又有种意味不明的胶浊。
江枭肄眼皮稍稍抬起一层,低磁的嗓音打破了沉寂,“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这反而让顾意弦悬着的心落到实处,接下来就可以按照设计的步骤往下走。
“万小弦。”她笑着说:“千千万万的万,大小的小,弓玄、弦。”
“嗯。”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旋着杯口,示意继续说下去。
顾意弦面不改色,“我原来在玛丽亚孤儿院,后来被南楚一户人家领养,他们起初对我很好,其实收养我别有目的,不止如此还虐待我。”
真假参半混淆视听,玛丽亚孤儿院是真,至于领养,顾檠当年收养她的时候还没十八岁,假证明很容易搞定。
一切靠听者自行分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