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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怖的獒犬好像会随时扑过来撕咬,她忘记学得散打和柔术足够自保,她想叫顾檠,因为下意识里兄长会保护自己,可尚存的理智在说这里不是麓湖山庄,没有兄长也没有二叔。

近在咫尺的狗狂吠不止,她颤着睫望向前方。

江枭肄的背厚实宽阔,大臂的肌肉撑得衣袖满当,看起来非常有安全感。

但自己带目的去接触他,她心虚也无法信任,于是踯躅在原地无法动弹,靠死死咬住牙关抵抗恐惧。

裴瑞从身旁走过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他走到江枭肄身边与另外一个男人低声交谈,顾意弦只隐约听到“四哥”两个字。

“四哥。”

顾意弦无意识嗫嚅,细弱蚊蝇,声音极小,湮灭在一片狂吠中。

江枭肄缓缓转身,面色的沉冷阴鸷还未褪去。

方才蒲甘说江家旁系的几位叔伯在暗地动手脚,联合飞牧农业做了些吃里扒外的动作,gallop该给予的待遇分红从未少过,一群养不熟的狗和不懂感恩的狼。

他盯着顾意弦,眸色深沉凌厉。

他没听清她说什么也没兴趣,只是想到这里还有匹刚捡回家满嘴谎话演技拙劣的小野狼。

不对,是蛇,姑且算条美女蛇。

顾意弦看着江枭肄,唇咬得泛白,尽管牙齿打颤,她倔强得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