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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桌,“他把东樾冠军马的头颅割了丢到臧文乐的卧室!”

“”

江侑安刚竖起大拇指,被长姐白了眼,默默收回去。

“你也不想想人家在那个行业是什么地位!”江珺娅按压眉心,语重心长:“还信誓旦旦地说为什么不能是你的马赢,东樾赛马是我们能惹得起吗?”

江枭肄晃着酒杯,势在必得地说:“放心,很快他们的位置就是gallop的了。”

“四方王座还满足不了你吗?”江珺娅皱眉。

他饮完半杯酒,直白道:“满足不了,王座从来只有一个。”

四方前缀就是个笑话,一山不容二虎,还能容四个不成。

江枭肄起身,从置物柜里拿出一盒特立尼达的3t雪茄,剪去v口,火焰不慌不忙烤着前端,点燃后,他启唇含住将淳化堵塞的气体吹出,深吸一口缓吐,冷漠刻薄地说:“还有,我不信道儒两家,别扯什么人道、道德,这社会谁不是拿钱办事拿权盯着别人碗里的肥肉,尊道儒能给穷凶恶极的人治罪么。”

“麻烦以后别再拿这些掣肘我。”

江珺娅被江枭肄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到胸闷,“这他妈地是祖宗留下的东西!”

浓白的雾散去,江枭肄转身倚靠在书桌,淡薄又不可一世地睥睨,他从不掩饰,杀伐气与野心昭然若揭在完美面孔,唇角挂着嘲谑的弧度,“祖宗可不止留下那几样。”

“商鞅都是鬼谷子权谋之术的门下弟子。捭阖第一,反应第二,内楗第三,利益最大化,做南楚的纵横家才有意思。”

江家三姐弟哑口无言,同时想起当初江枭肄被送到军校的理由。

“可以回去睡觉了吗?各位。”江枭肄好脾气地问,眉宇间已有几分不耐。

三人走后,窗外的璀璨明亮与房间内的昏暗交融。

江枭肄陷在沙发里,放空一天的疲惫与高速运转的大脑。约莫过了三分钟,他执起酒瓶将余下的威士忌慢慢喝完,今天的酒精摄入量着实超出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