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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听说伍和最近好像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到处求医呢。”

他心中暗忖裴瑞的情报是否有利用价值,往后仰,头抵住粗灰墙面,“明天能知道?”

裴瑞愁眉苦脸,明天要结果,那又得加班。

“车。”

“明天当然没问题!”他笑眯眯的把纸袋里的资料抽出来呈上,“这是万小弦的资料。”

江枭肄坐在长木凳,就着裴瑞的手随意翻了几页。资料很详细,孤儿院、万姓夫妻、年岁相仿的弟弟、经历家境挑不出任何差错。

越完美越刻意,意料之中的事却让人烦躁,这几张纸破坏了难以察觉的期待。

他脸色陡然变得沉冷,“给蒲甘打电话。”

没有斯文外皮束缚的男人,硬梆宽阔骨架只披了层肌肉,平时虚与委蛇的耐心与优雅不再,浅白赤裸的狠戾压迫逼人。

裴瑞瞅了眼百无禁忌的刺青,不由自主想起当时在柬埔寨的江枭肄。他压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将拨通后的电话小心翼翼递过去,生怕祸及自己。

“四哥,玫瑰已经送过去了。”蒲甘以为江枭肄来问这事。

醉酒送玫瑰是件超乎理智之外的失控,江枭肄蹙眉并不想谈及,“她今早做了什么。”

“睡到日上三竿,吃饭,现在在量衣服尺寸。”

他微眯起眼:“今日早上点的什么吃食?”

这就有话说了,蒲甘把尚娴的话一五一十汇报。

江枭肄的表情愈加阴郁,淡嗤了声,嗓音低冷地补全蒲甘口中不完整的名称,“pule donkey cheese。”

世界上只有一个农场生产的驴奶起司,25升的奶才能制成一公斤,每磅价值600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