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比赛点数与去年排名一模一样,龙楚地产第一,华森建筑与gallop娱乐并列,飞牧农业吊车尾,意味着江枭肄与顾檠今年会再次互抽,或凭借赌局赢得胜点避免这种结果。
蒲甘第一次受到如此多“打量”的目光,烦燥油然升起,他看了眼毫不在意的女人,语气放低,“九点。”
顾意弦垂眼,鸦羽般的黑睫下流动暗芒。
顾檠似乎与江家过去有渊源,他大概不会按她的建议行事,得找个由头联系二叔让他去劝解兄长。
“我想逛逛长长见识,这里是gallop的地盘,让后面跟的人散了吧。”
“是。”
身后的保镖无声无息撤退,顾意弦勾唇,“包给我,我想补个口红。”
蒲甘没起疑,“好的。”
她无声地笑,甩掉一条小尾巴可太容易。
十分钟后,顾意弦成功摆脱蒲甘,从宴会厅的偏门出来,问清侍应卫生间的位置,她低着头快速往那边走去。
卫生间设计独特,仿若中世纪迷宫花园,除却像喷泉似的公共盥洗台,需穿过层层叠叠的绿峦花坛,白金棋盘格的大理石让人眼花缭乱。
走过三个花坛,顾意弦在僻静角落的矮沙发坐下,还没拿出手机,带着哭腔的女声与男声的谈话从不远传来:“先生,您别这样。”“刚刚勾引老子,现在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我没有我只是看您喝得有点多,想扶下您。”“装什么清高啊?我这是看得起你!”
这些在圈子里是常事,三六九等,谁的家世背景硬谁就是大爷,更别说今天的宴会聚集南楚甚至全国的顶级权贵,错综复杂的人脉和关系织成网兜住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