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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甘和裴瑞都是在柬埔寨呆过的,立刻明白恒悦的人带了什么进来。

江枭肄百无禁忌,唯忌讳两件事,其一就是这让人贪婪堕落,导致家破人亡,吸一口再想戒掉难如上青天的玩意。

他们面色严肃地颔首:“是。”

史珲脸色煞白,常明德也会过意,利落扇自己耳光,不停央求:“对不起,江先生,小少爷不懂事,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

男人不耐挥手,皮质手套让他的动作看起来异常冷酷,再无半点声音。

江枭肄转身似想起什么又回头睨向略呆滞的顾意弦。

他的瞳仁像积攒浓重乌云的天穹,酝酿着叵测的漩涡,可她裙子上碎钻珠宝太闪耀,或她本身就足够光彩夺目,竟折进几道光亮到阴郁绿霭深处,硬生生驱散即将到来的风暴。

他忽然觉得这条裙子具有超出高昂费用的价值。

“还呆在那脏地方做什么,过来。”

江枭肄的嗓音依然沉冷包着冰碴,却有点像哄,也有几分纵容。

顾意弦回神,拎起裙角款步到他身边,她猜到了些由头不方便再过问,于是换了个话题,“江先生,今天可有把握赢下赌局?”

“你想我赢还是输?”他意味不明地问。

她思维混沌片刻,很快调整回备战状态,“牌桌诡谲莫测,岂是我一言两语能影响局势。”

而且,我当然会让你赢。

江枭肄再无言语,许久冷淡说了句:“裙子不错。”

她笑吟吟问:“就只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