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枭肄垂眼看顾意弦一言不发,逐渐地,目光里流露稍许匪夷所思。
紧握她的手松了几寸,又快速地抓起拨到一边,衣袖还是留下错杂的褶皱。
他的手在身侧捏成拳,他盯着她细软蓬松的发旋。
短暂的沉默被打破:“你在害怕什么?”
——是害怕自己被拆穿,还是什么呢?
顾意弦轻捏手指让自己镇定,不能说实话,绞尽脑汁想到自己唯一特别怕的好像就是狗。
“害怕你。”她顺口道,江枭肄要有读心术应该会掐死自己。
显然这个答案不够完美也不够有说服力。
间歇许久,他才继续话题,“害怕我什么?”
害怕什么呢?她扣了扣他办公桌的石缘,含糊不清地答:“嗯害怕你不高兴的样子,看起很凶”
“”
“”
扯淡。
江枭肄不由自主侧头看向落地窗的倒影,她个子在女生里算高不是弱不禁风那一卦,但站在自己面前,她的腰只需半只臂就能搂住,从骨架维度对比,似乎都显得娇小。
莫名阴郁一扫而空,他脱下西装外套扔向扶手,放黜自废般地靠坐在办公桌,长腿松散半屈,“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去解决问题?”
察觉到他的语气变化,顾意弦迟迟滞滞抬头,下意识地说:“因为不能跟疯狗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