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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女人似乎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被噎住。

“给我。”低磁的嗓音不合时宜地响起,透露几分不耐。

顾意弦看到黑色伞缘下伸出了一只修长匀称的手,衬衫袖口散开露出腕骨,黑袍女人立刻呈上那顶沉甸甸的皇冠。

江枭肄终于回了头,深邃的眼蕴满缤纷梦幻,呈现一种半透明的晶体质感,比任何东西都璀璨。

他垂头与她对视,唇角绷得平而直,气场天生有种压迫感。

黑袍女人拔腿就跑,背也不驼了。

顾意弦好整以暇地抱臂,一个劲儿地看他左手托的那顶皇冠。

“还、不、过、来?”不善又似威胁的字一个一个往外蹦。

她忍不住了,实在没想到江枭肄会这么童趣?

笑意从眉梢延申溢满每一根线条,嘴角的梨涡晃悠悠。

“四哥,都是你安排的啊?”

他没回答,胸口微微起伏,仿佛在酝酿什么。

缰绳被猛地勒紧,马嘶吼一声,伞柄没有支撑往旁一歪翻滚到地面。

江枭肄冷着脸站起来长腿一跨,迈过车夫与后座的护栏,雨水落在发顶、脸庞、肩,白色衬衫半透,规律健硕的胸肌支撑他倾斜而来的身体。

俯视的角度,雨水从他挺直的鼻梁一直滑到鼻尖,静悄悄滴落。

落足点恰好在顾意弦的鼻尖,同时那顶皇冠被粗暴又轻柔地扣在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