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 也请仇太太记住什么该说, 什么不该说。”
裴瑞看着窦丽姝离开, 叹了口气, 前往被黑衣保镖清场的角落。
墙上挂着镇馆作品, 银灰色调的画布,参天菩提树,墨绿色的菖蒲中,迷朦的月光透过林木空隙散落在一位红衣少女身上, 使她显得格外皎洁明亮,却又像山妖精怪般魅惑神秘。
而站在镇馆画作前的男人, 一袭黑色西装,挺括衣领,考究的剪裁, 贴合的腰线和富有质感的面料, 气质稳重利落,鼓起的胸肌撑起款型, 斯文中透露一股上位者的威势。
“四哥。”
江枭肄嗯了声,“让蒲甘联系伍荏苒。”
他看着斜靠在布满玫瑰花长椅的少女,口吻平淡,“把这画买了,下午去朱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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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新蕾下班后抵达ghg刚进最里间办公室收到朱可的眼神提示,她看了眼躺在沙发的女人,走到办公桌前低声问:“这又是怎么了?”
朱可摇摇头,“顾家。”
她关掉电脑,两人一起过去。
“大小姐,”许新蕾拉开顾意弦挡在上半张脸的腕,看到柳叶眼里有层迷茫的雾气,她不自觉放低声音,“谁又惹你了。”
顾意弦的眼睛恢复聚焦,上半身懒懒靠向后背,抱臂勾唇,“我在想,我的身世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需要被人特意抹去。”
她抬手欣赏新做的指甲,挑了下眉,漫不经心地说:“江枭肄说我的身世与顾家二十三年一个沙场的塌方事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