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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扫了眼满地污泥,拎着一个硕大的包往工人那边走去。

领头的男人色迷迷地摸了摸下巴,顾意弦面无表情地从口袋掏出张纸甩过去。

男人看到纸上的印章立马点头哈腰,“您有事请说。”

她直言了当,“把彭坛叫过来。”

男人示意手下去叫人,挖掘机停止,一长相敦厚老实的男人被带到面前。

锻炼到一半听到那些该死的消息已经够让人烦躁,顾意弦没什么耐心,“带我去之前塌方的地方。”

彭坛神色微变,但面前的女人气场太强且穿着与车都代表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他点点头,右边较偏僻的地方带路,“您小心点,这边不太安全。”

路程十分钟,塌陷的沙堆被铁杆围住。

顾意弦静视几秒,托住挎包底部垫了垫,“顾家给你的封口费是多少?”

彭坛楞了一秒,淡定道:“小姐,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她嗤笑声,“放心,我不是来追究你的责任的,只是好奇一些事情。”

人为财食鸟为食亡,顾意弦懂得如何拿捏,软硬兼施,“你可以选择继续保持沉默,但若是日后我从别人口中听到想知道的,顺手揭露个什么做点好事也未尝不可。”

她拉开拉链,粉色的人民币露出来,将挎包怼在彭坛胸前,笑着说:“说了,这些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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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楼的落地窗前,怀表翻盖被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

江枭肄长得笔直,浓密黑睫遮住瞳色,看不出来什么心思。

六点十四分,表盖关上。

目光锁定从副驾下来的女人,他的眉梢挑起几不可见的弧度,扫了眼白色办公桌,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