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弦翻了个白眼,“哦,要是遇到的以前的你会怎样。”
江枭肄用食指与拇指掐着烟吸了口,摁灭在烟灰缸。
他转过脸,用灼烫、极富攻击性与肆无忌惮侵略感的眼神告知了答案。
“我觉得有必要再问你一次。”
明明是尊重温和的口吻,无端让人生怯意。
顾意弦莫名抖了下。
他没收敛,牢牢盯着她,沉郁的墨绿色起了凶性,像发动战斗的野兽,不死不休。
“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似曾相似的场景,破车破巷,都答应他合作了,死男人还来试探。
她挑了下眉,不避不让,“四哥,同样的话没必要问两遍,我一直都知道。”
江枭肄笑了下,又恢复平常斯文模样,懒懒散散地说:“行,签字吧。”
他将一份协议推过去,绅士地帮她旋开笔帽,调转钢笔的方向放在她手边。
死男人莫名其妙有毛病,顾意弦感觉脑袋愈发混沉,撑着最后一丝清明仔细而警惕地勘查有无陷阱。
工作时间与内容,报酬,变更终止条款,不可抗力因素,起草的详细而正规,而且协议期限非常人性化——即日生效,为期一年,补充说明若是提前完成工作内容可提前终止协议。
扳倒三家差不多得耗时一年,但有江枭肄的助力速度可能更快,再者用假名签字,不想玩了直接拍拍屁股走入。
她很满意,视线在未婚妻三个字停顿须臾,提笔在乙方签字处,快速写下万小弦,然后将协议推回去。
江枭肄不太走心扫了眼,装回纸袋的动作却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