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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后靠,惫懒地陷在椅子里,修长的指旋转玻璃杯径口,眉心拧起淡痕,“路途奔波,睡眠质量太差。”

——关我什么事?

不知怎的,她没说出口,而是换成了,“所以呢。”

他定定地,沉静地用那双森翠的眼看着她,没有任何言语,他相信她能听得懂,选择权给她。

“我今天很累,明天还有事,”顾意弦别过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睡着。”

江枭肄露出微妙的笑容,唇边附近出现一个类似酒窝的浅浅勾形。

“好。”

视频再次接通,顾意弦缩进绵软的被子,江枭肄躺在飞机后方的小床,背靠黑白条纹的抱枕。

他脱掉了西装与领带,衬衣扣解掉几颗,垂睫俯视,她猜测他的手机应该搁在大腿。

两人正儿八经地聊了些飞牧的事,顾意弦省略计划的详细步骤,粗略概括为利用舆论整治仇祺福。

约莫过了几分钟,等意识到这样的角度有多暧昧,有多像她躺在江枭肄的大腿上半截。

脑子塞满那日水池边若隐若现的轮廓,顾意弦猛然惊醒,挺直身。

肩带从香肩滑落,白脂凝玉,有纤薄绸缎一抹,是为红墙。

江枭肄的目光浅尝辄止,克制收回,清咳提醒,她不为所动。

筋络迅速充血蓬勃,他用力抓了下柔软的抱枕,看着它在松拢掌心回弹,出声时成了嘶哑的喉音,“肩带。”

顾意弦拿起手机,直怼脸庞,她没发判断是他故意为之,还是自己联想太多,只能瞪着屏幕表达不满。

她的颧骨泛羞红色,眼神恶狠狠水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