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弦,”江枭肄依然有耐心,执起她的手,“先跟我回榆宁。”
顾意弦仿佛被满是血污的手沾染,她一惊,猛地甩开,“别碰我!也别这么叫我!”
他也不恼,目光沉静,缓慢而稳定地说:“万女士,我这两天的心情不太好,不想在外面因未知的事争执,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上车和我回家,第二,我把你扛上车回家。”
“结果都一样的叫什么选择?”她反驳。
江枭肄再次捞起顾意弦的手,不容反抗的力道,“万女士向来聪慧,懂得如何审时度势,通荫山庄你走不出去。”
他的口吻温和,“现在乖一点,不要惹我生气,好吗?”
死男人不装了是吧,顾意弦想骂人,但她确实跑不出去也打不过他,而且她怂了。
非常致命的问题,若邮件为真,那么她与江枭肄完全不在同一量级,柬埔寨因贫富差距大,无序混乱,充满暴力危险,她旅游都从不考虑,他却在犯罪集团出生。
“四哥,”得争取主动权,顾意弦挽上他的臂,“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碰见条疯狗。”他拉着她到车门,抬了抬下巴。
“”
顾意弦乖乖跟江枭肄回到榆宁主楼,他将她带到音响室,说听听歌放松心情。
江枭肄脱掉西装外套与马甲随手挂在衣架,两指扯住领带结拉下来一并扔过去。
他抽出根卷烟含在唇间,缓步走到木架,“想听什么?”
顾意弦站在门口,满脑子都是怎么才能跑掉,“随便。”
他取出一张印有张曼玉和梁朝伟的纸盒,慢条斯理打开包装,将紫色胶片放置于唱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