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天理难容的畜生!她总有天要亲手弄死他。
怒意让顾意弦漂亮的眼睛鲜活湿润,江枭肄只敢看一眼,侧过头,双腿交叠,抚平西装西裤的褶皱,拿过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简短吩咐:“飞牧那边可以开始了。”
他熄灭屏幕,等待膨胀的血管平歇,指骨反屈轻叩扶手,“下午准备做什么?”
意思是又让她出去了?顾意弦擦掉皮肤残留地津液,试探道:“挑裙子?”
“可以。”
她盯着他指节浮凸的青筋,狐疑,“真的?”
“真的。”
顾意弦立刻开始琢磨怎么溜之大吉。
“我这几天脾气不太好,”江枭肄低头将怀表挂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次长点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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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森董事长办公室。
满地狼藉,四分五裂的手机。
顾檠站在落地窗前,面色差到极点,手指掐着根雪茄。
沉香烟丝已无法纾解喉间一簇悲伤愤懑的冷火,既不能囫囵吞咽又吐不出来,壅塞着,不上不下。
两声哥哥,两声嘤咛。
在他脑子里回荡,每荡一下划出血口。
顾意弦叫过无数声哥哥,没有一次是这样带情谷欠的。